杯觥交錯,酒過三巡,飲酒作樂,言笑晏晏
「來,喝!」
「祝凌野公主和親順利……」
「喝,哈哈。」
「幹了這杯!」
載歌載舞間,將熱鬧的氣息推上一波又一波的**,喝着喝着,有些不勝酒力的人昏沉的倒在桌上。
「你……你怎麼就暈了?」
「你的酒量未免也太差……唔……咳咳……」
百官賓客作笑間,又有幾個醉酒的人倒下。
陸續,醉倒的人越來越多……
高座之上,南淵皇捏着酒杯,漫不經心的睨視着下方,笑得一臉深邃。
座下,宗政辰喝了不下二十杯,懶懶的靠在秦野身上,下巴搭在她的肩上,醉意濃濃,昏昏欲睡。
「野。」
「嗯?」
「我似乎有些醉了……」
「這酒有點上頭,我也有點暈,要不你靠着我眯會兒?」
「好。」
他半闔着眼眸,微啟的薄唇沾着濕潤的酒水,醇香誘人,肅冷的臉龐微微耷拉着,半睡半醒。
南淵皇掃了他一眼,拿起酒杯,又抿了兩口。
睡着,睡着,便睡沉了……
「辰王?」
「辰王殿下?」
南淵皇望來,似笑非笑「想不到辰王殿下的酒量如此之差,身處異國他鄉,卻沒有絲毫警惕,為了一個女人而昏了頭,這等行為,似乎很容易丟了小命。」
話落,辰王沒有反應,秦野也昏沉得靠在他的身上,沒有聲音。
旁邊,君逸臨和君傾羽似乎也喝多了,趴在桌上,沒了動靜。
其他人昏的昏,倒的倒,個個都癱成了一團泥,只有伺候的宮女太監比較清醒,還有巡查的侍衛。
可,侍衛進來了。
他們穿着鎧甲,握着長矛,邁着整齊的方步,由遠及近的快速奔入,也是在此時,原本熱鬧的氣氛突然凝固住,緊張而凜冽。
不喜飲酒的凌奕星看向那群闖入的侍衛,反應平淡
「不知皇上此舉何意?」
南淵皇抬起手指,侍衛們快步衝到上位,齊刷刷的拔劍指向辰王。
就要將人拿下時,原本昏迷的男人不急不緩的睜開雙眼,慵懶的坐直了身
「南淵陛下這等作派傳了出去,就不怕被四大國笑話?」
邀請貴客,卻在宴會上光明正大的圍剿貴客。
身為一國之君,這般出爾反爾的卑鄙。
南淵皇頓了下,「你沒中藥?」
他早已命人在酒水食物里,投放了大量的迷藥,但凡赴宴的人,全都被迷暈了。
「你都說了,輕敵容易喪命,他又不是蠢貨。」秦野睜開眼。
「父皇此舉,有失風範。」君逸臨和君傾羽也醒來。
「……」
眾人皆倒,就只有這幾人清醒着,雖然有點意外,但南淵皇並不覺得太過出乎意料,畢竟今夜的局,盡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他笑「事先警惕又如何?沒中藥又怎樣?在朕主導的地盤上,即便你再強,強龍也始終壓不過地頭蛇!」
這是亘古不變的老話。
早在沈時辰意圖對秦野投毒時,秦野就已經警惕了,早知這場和親宴不會順利。
她起身,笑得眸光明媚「皇上謙虛了,明明是真龍天子,卻偏要說自己是地頭蛇。」
「唔……不過也是,這卑鄙、陰謀算計的樣子,真像一條賴皮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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