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鬱對她的話沒有任何反應,顧溪現在開始懷疑,這個孩子不會耳朵聽不見吧?
她扯了扯蘇謹庭的袖子,「這沉鬱,是不是耳朵有點問題?要不帶他上醫院看看吧。」
蘇謹庭瞥了他一眼,「回京都再帶他去吧。」
如果真有問題,這一時半會也治不好。
顧溪應了下來,她給沉鬱夾了許多菜,沉鬱照單全收,用他的手抓起來往嘴裏塞,嘴巴塞得鼓鼓的,像只小倉鼠似的。
其實這個男孩長得挺好看的,就是太瘦了些,雖然沒有李相宜俊俏的輪廓,但是五官線條很柔和,乍一看像個小姑娘。
這頓飯大家都吃的心不在焉,除了念曦以外。
蘇謹庭叫來服務員結賬,李意搶着把賬結了,都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,江景鶴忽然開口了。
「李意,方便聊聊嗎?」
李意渾身一僵,她看向顧溪,顧溪扯了扯嘴角,朝她露出一個尷尬的笑。
「好。」李意點點頭。
旋即,他們去了對面的咖啡廳,顧溪和蘇謹庭坐在車裡,遠遠的能看見那邊靠窗坐着的兩個人。
「你說,他們會聊些什麼?」顧溪好奇地問道。
她真挺怕兩人談崩了,到時候李意還記恨她,但江景鶴也是蘇謹庭好朋友,這事兒挺難搞的。
蘇謹庭拿出一個藍牙耳機遞給她。
顧溪怔了怔,「這是?」
「帶上。」
顧溪接過藍牙耳機,裏面立即傳來江景鶴的聲音,她詫異地看了眼蘇謹庭。
好傢夥,這是在偷聽嗎?
咖啡廳里,江景鶴看着對面的女人,直接單刀直入,「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?」
李意臉上維持着尷尬的笑容,「我們…好像不認識吧?能有什麼說的。」
江景鶴從懷裡摸出一張紙,推到李意的面前,「我們也別賣關子了,認識與否都不重要,我只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。」
李意顫抖的拿起那張紙展開,不出意外,這是一張親子鑒定。
她一顆心瞬間跌落谷底,手指攥着紙張有些泛白,她勉強維持微笑,「所以顧溪叫我來擎都,就是為了和你見面?我就說,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叫我來擎都。」
果然是一場鴻門宴。
江景鶴道「你可以這麼認為,你算計我在先,現在你坐在這裡,也怪不得別人,如果你問心無愧又害怕什麼呢?」
李意抿了抿唇,她臉上的笑也維持不下去了。
「江總,相宜我獨自帶了五年了,你要和我搶走他嗎?」
江景鶴「沒有人逼你帶他五年,我們也不過只有一面之緣,我應該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,反倒是你一直瞞着我這件事,難道我沒有權力和你爭奪他的撫養權?」
確實,整件事里,江景鶴都是被蒙在鼓裡的,可以說他完全是受害者,他完全可以找李意要李相宜。
就算打官司,他也未必會輸。
李意臉色越發的難看,「對,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,因為我沒想到這輩子你能和相宜遇到,可…他也是我的兒子,我們相依為命五年,就算是你要和我爭撫養權,也要問問他的意見吧?」
江景鶴淡淡地看着她,自然明白她的意思。
「可以問他意見,如果他知道你一直在騙他,也未必會選擇你不是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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